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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期大肠癌精准医学背景下的临床研究与实践

2022-04-19 06:22:51 来源: 长沙肿瘤 咨询医生

晚期大肠癌精准医学背景下的临床研究与实践 [标签:url] [标签:科室] 摘要:靶向治疗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?在过去的十几年中,在大肠癌领域的确可以看到了不起的进步。 谈到精准医疗,我们不得不提分子靶向治疗。2001年,伊马替尼在胃肠间质瘤上的应用,正式意味着胃肠 进入了分子靶向时代。而在大肠癌领域,贝伐珠单抗治疗大肠癌三期临床试验(AVF2107g)开启了大肠癌靶向治疗时代的大门,在化疗的效果还不是很显著时,贝伐珠单抗能延长5个月的中位生存期,这是那个时候我们所能获得的最强的突破性的进展,加之该药毒副反应小,所以也很快获得美国FDA批准。 靶向治疗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?在过去的十几年中,在大肠癌领域的确可以看到了不起的进步。 2005年,Grothey等曾在JCO上发表文章,综合了包含5768例患者的Ⅱ期和Ⅲ期的临床试验,把患者的生存期做了回归分析,发现无论一线用什么样的化疗方案,最长的生存期也才21个月,而且是把当时能够用到的化疗药物都用齐的情况下。 2014年,CALGB80405临床试验公布结果,患者分别使用西妥昔单抗、贝伐珠单抗等分子靶向药物,患者的平均OS为29.9个月。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,9年时间的科学进步,使得大肠癌患者的OS从21个月增加到了29.9个月,这是非常了不起的进步。在第三代药物伊立替康和奥沙利铂的基础上,我们又新发现了几个单抗和小分子靶向药物,使得大肠癌获得了接近3年的生存期。 既然我们已经确定分子靶向药物对大肠癌是有效的,那在临床上该如何选择? 2000年左右发表了一个观点,认为 的发生发展跟300个左右的分子密切相关,我们能用的药物多吗?我们能说已经进入精准医学的时代了吗?其实还很远。真正的精准医学,指的是每一个病人,都能够根据他的基因型得到特定的治疗方案。今年ASCO公布了一系列和 相关的靶点,但其中能用于大肠癌治疗的寥寥无几。 在CRYSTAL研究中,EGFR表达的mCRC患者随机分组,试验组使用西妥昔单抗+mFOLFIRI,对照组只用mFOLFIRI,6个月的治疗后,患者的PFS竟然只有0.9个月。近50万元的花费换来不足一个月的生命延长,你们对这个成本效益比满意吗?我认为没有意义。 那么如何才能让大肠癌患者从西妥昔单抗中获益呢?科学家继续研究。EGFR传导通路中有一条非常重要的分子,即K-RAS,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作用,如果这个过程中,K-RAS基因发生突变,细胞将自我发展,不再受EGFR的控制,这个时候再去用EGFR的单克隆抗体去抑制EGFR的信号传导,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。 科学家意识到,也许K-RAS发生突变的病人使用西妥昔单抗没有效果。所以这时候,他们回过头,把CRYSTAL临床试验中的病人,能够获得的病理标本进行了重新的检测,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。那就是,如果K-RAS基因是野生型,患者总生存期从原来的20个月延长到23.5个月。这个信息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!我个人认为,对于经济实力较强的患者来说,花50万延长3个月的生命,还是有价值的。 但是科学家从来不会停止对科学进一步的探索,因为K-RAS的故事还没有结束。我们知道,K-RAS基因中有三个亚型,包括K-RAS,N-RAS,H-RAS。N-RAS有它的突变位点,不仅是外显子2,还有其他位点的突变,如果其他位点发生突变,也会影响到西妥昔单抗的 。 科学家继续探索,将这些患者的K-RAS基因、N-RAS基因中的外显子2、外显子3、外显子4分别进行检测,发现其中60%都存在突变。如果我们再把RAS基因突变的病人排除在外,科学家真的大吃一惊。所有K-RAS基因野生型的病人,OS从20.2个月延长到28.4个月。对于稍微有些经济实力的患者,我建议都应该做RAS基因检测,应用西妥昔单抗。因为我们不但要让病人活得长,还要让他们活得好。西妥昔单抗除了很小的皮肤毒性,基本没有其他的毒副反应,患者生存质量高。而且药物可能使 很快缩小,使病人有根治性手术的机会,从而可能长期生存。 所以说,RAS基因检测很重要。这才真正算是精准医学应用到大肠癌的一个典范。 但我们可能又要说了,60%的K-RAS基因突变的病人怎么办?实际上,这些人应用西妥昔单抗联合化疗,也有一部分是有效的,只是有的能延长2个月,有的延长4个月,而有的人能延长8个月。因此, 的异质性,是我们不可逾越的鸿沟。 2010年以后,好几项大型研究都提示我们,即便在同一个 里,不同的部位体现出来的基因的状态可能完全不同。一个 有很多的亚型存在,用一种分子靶向药物,难以克服耐药问题。 怎么办呢?实际上,早在1971年,Folkman就提出假说, 的发生发展和血管的供应密切有关,而除了血液病,几乎所有的 都有血管的供应。那个时候,人们就提出了针对 血管形成来控制 的理念,贝伐珠单抗的作用机制,便是直接抑制VEGF,阻断血管生成的级联反应,来控制 的生长。 AVF2107试验表明,贝伐单抗能让病人在化疗药物的基础上延长5个月的生存期,PFS和OS均得到延长,这在当时是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。 在此基础上,我们又开发了新的分子靶向药物,抗VEGFR-2的阿伯西普,作用机制与贝伐单抗类似,只不过后者是抗体,而前者是配体。阿伯西普与FOLFIRI化疗方案二线联合,OS也得到延长,美国FDA迅速批准阿伯西普用于大肠癌的治疗。遗憾的是在中国的临床试验刚刚结束,而且还出了一些问题。所以目前还未能上市。 另外一个抗血管生成的小分子靶向药物,瑞戈非尼,同样在大肠癌的治疗上大获成功。在欧美、亚洲的临床试验都获得了较好的结果。 在精准治疗的领域,我个人认为有三大方向:一是针对EGFR、K-RAS、Her2、mTOR等基因的 细胞靶向;二是针对血管形成的血管靶向;三是最近几年刚刚兴起的免疫靶向。 PD-L1,Checkpoint的发现,真的是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。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的未来。去年,在MMR缺失 中的PD-1阻断所获得的证据。队列A为错配修复基因缺陷的结直肠癌,队列B为错配修复基因无缺陷的结直肠癌,队列C为错配修复基因缺陷的非结直肠癌。使用PD-1抑制剂,主要终点为免疫相关20周的PFS以及缓解率。 错配修复基因是能够修复DNA在复制过程中发生错配的基因,如果有缺陷,就无法完成修复, 细胞内就会发生较多的基因突变。 结果发现,有错配修复基因缺陷的大肠癌患者,ORR高达62%,无缺陷的队列,ORR为o,由错配修复基因的非大肠癌病人,60%,异病同治。所以,凡是有错配修复基因缺陷的病人,效果就特别好。 我相信未来,可能探索PD-1或者PD-L1单抗最重要的checkpoint是,有没有PD-1或者PD-L1的表达,二是是否存在错配修复基因缺陷。 我个人认为,这是大肠癌生物标志物探索的重大发现,在过去的几十年中,从来发现的都是这个基因突变以后没有效果,从来没有哪个基因突变有效果。KRAS基因突变了,西妥昔单抗没效果,但是大肠癌上,我们真正发现了,错配修复基因缺失了,PD-1单抗就有效。这在大肠癌的分子标志物的探索上,是个了不起的进步。 但是精准医学时代我们面临着很多困难 1、一个 内存在很多基因突变,onetumor=manytumors,如果单独使用一种药物,是几乎没有办法治疗的。 2、尽管抗血管新生药物从机制上看似乎效果很好,但实际只有部分病人有效,而且延长生存期才5个月,到底什么样的病人能够从抗血管新生药物中获益?与血管生成相关的基因也多达十几种,不仅是VEGF.血管靶向药物同样存在个体化治疗的概念。 3、联合靶向治疗?那么多的靶向药物,我们要如何联合?我们已知的驱动基因还很有限,要怎么去找到? 4、免疫治疗 并非万能。每一个基因是如何驱动 的,当我们使用一种药物去控制驱动基因时,可能第二种驱动基因又出现了,又要用另外一种药物去控制。 但是今天我们有了一个很好的方法,即PDX模型,用一只小鼠代表一个病人,把 病人的CTC或者穿刺得到的 细胞种在老鼠身上,让老鼠身上的 同步生长,我们再用不同的药物去治疗,看看到底哪个药物对这个老鼠有效,如果筛出来十几种药物都有效,那我们把数据放在这,按照一定的顺序,一个一个给病人试,失败了就换,哪个有效就给病人用哪个。这种模式在某些地方已经得到了应用,效果很好,病人可以活得很长。PDTX可用于临床药物敏感/耐药分子标志物的鉴定,药物靶点的识别,指导临床试验入组患者的分层,精准个体化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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